崔莺眠便是整个人都一激灵,一股酸暖的热流沿着四肢百骸淌了起来,所到之处,无一寸肌肉还能提起力气,像是抽去了骨头,人软趴趴地,渐渐地只能挂在贺兰桀的身上。
但被抽去的,却是她的衣带。
在这方石桌上发生的事,在暧昧的氛围里酝酿下,显得水到渠成,但却格外疯狂。崔莺眠一直不明白这天夜里,她怎会毫无抗拒地,和他在这里做这样的事。
颠倒,歇斯底里,毫无保留。
没有快乐,只有抚平和愈合……
彼此的呼吸急促地交织,响彻耳畔。
之后,他静静地搂住她,在她耳边说情话,哄她。
“眠眠,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崔莺眠的声音还没恢复,一说话便哑得不成调,但也断断续续地道:“莺眠不敢怪责殿下。”
“可喜欢?”
他每次都要问这句话,像例行公事一样。
崔莺眠哪里能说不,只好昧着良心,嗫嚅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