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虎视眈眈向着他。
萧逸静静道:“我相信丽妃是被冤枉的,罪魁另有其人——你何不去问问椒房殿的皇后娘娘?”
顾锦荣几乎拍案叫绝,这一招祸水东引来得着实妙,不过人家也未必轻易相信就是了。
大皇子略一沉吟便冷笑起来,“你当我很好骗?我若放了她,你即刻就该知会父皇,今日之举岂非白费?”
萧逸淡淡道:“其实你心里也在怀疑是不是?丽妃固然鲁莽了些,可徐后当年只是怀胎,未知男女,何苦非得同我母后过不去?即便拉下我母后,以丽妃的出身也当不了皇后,鹬蚌相争,你想最终得利的谁?”
徐后因为冤狱衔恨而终,丽妃则东窗事发红颜薄命,而史家却因出了个继后而扶摇直上,其中种种,一目了然。
且丽妃虽生育了皇长子,在朝堂却毫无势力,她一个绸缎铺子出来的商户女,又如何能布置下这样精密的罗网,让当时的皇后沦为俎上鱼肉?若说无人襄助,实在难以置信。
大皇子脸上已有些动摇,握着刀柄的手也松了些,不过锦荣一时还不敢擅动,怕激怒对方反而不利。
挣扎过后,大皇子厉声道:“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萧逸轻哂,“若我找到证据,只怕已经遭逢不测,且时隔多年,你以为史家还会将把柄留下?”
既如此,也不过一纸空谈而已。大皇子脸上轻蔑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