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呀,咱们一家人都是这样。等眼下的事发生过去了,兴许他自然就会将事情告知与你了呢。”

裘德安百思不得其解,重阳子有什么是现在不能告诉他以后却可以让他知晓的呢。

曾经整日在朝堂上与百官明争暗斗的一品大将军,如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最后想到莫非是重阳子有孕了?

范无赦那货掐着自己小先生的脖子抵在墙上那一下撞得他也滑胎了?

重阳子当时因为怕他担心所以才赶他走?

可是……他可以吗?

裘母若是知道自己的好大儿此时心中所想,定会怀疑自己生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只可惜她并没有,裘母沉浸在自己与丈夫的趣事中无法自拔。

她自以为安慰好自己的儿子后,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留下裘德安一人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他甚至开始幻想,若是自己真与重阳子有了孩子之后,孩子应该随谁的姓。

第一个孩子就随小先生的吧,毕竟生孩子的苦是他受的。但是随他哪个姓呢?

随小先生的母姓是苏,随小先生的父姓是朱,若是随小先生上辈子的姓是谢。

裘德安在这三个字中来回捉摸究竟哪一个听起来更顺耳些,哪一个寓意更好些。

当然,这些事情都不可以同自己的小先生说,若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自己睡几天的床下脚蹬子。

总而言之,裘母这一番自以为的安慰确实有效,裘德安开始从郁闷纠结转向猜测重阳子当时急匆匆让自己走是否另有隐情了。

夜晚,裘德安躺在重阳子宅院中的屋子里,翻来覆去之间昏昏沉沉入梦,梦中,他看到一白衣之人的背影。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梦中的他笃定那白衣之人就是重阳子。

他又一次听到了自己进来梦中常常听到的那段小调,这回,他把全部的词听清楚了。

此间皎皎绻旖旎,生死与共缠朱线;

执子之手向和煦,爱慕难述意万千;

必得海誓山盟幸,安辰僻壤协开天。

唱到最后,重阳子的背影开始轻轻颤抖,他轻轻叹了一声,似是幽怨又似是不舍。

“阿晨……”

裘德安惊醒,脸颊冰凉带着湿意。他坐起身,感觉心脏被掏空一般虚无寂寥。

将军倚在床上表情凝重忧伤,眼神中透出的是对未知命运的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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