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起,挥鞭提剑要上。
裘德安目光镇定,从身后握住重阳子的手腕,力道极轻的将人拉到自己身前,右手持剑,沉稳道:“小先生得罪了”,左手呈保护状将重阳子圈在身边。
重阳子有些不解抬头看着这位将军紧绷的侧脸,裘德安身边不是跟了好些暗卫吗,干嘛还这么紧张护他。
“慢!”远处传来急喝,带着利箭飞驰之声,
“铮——”一声射在红衣女子手中高举的刀刃上,她手腕一颤松了刀。
“裘大人剑下留人!”来人匆匆驾马而至,身后跟着数十人。
“好身手!”齐铭称赞叹道。
“裘大人,家中小妹自小受长辈宠爱,不懂规矩,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她一马。”来人看身形是一瘦高而立之年男子,黑衣蒙面看不清脸,跳下马来对着裘德安跪地抱拳。
“谁是你小妹,我哥哥只有掷果,你算哪里冒出来的!快给我让开!”红衣女子的气焰被这人浇灭,很是气恼,跃马而下冲到他身边。
“盈车,家主有令,让我带你回去,你先听话好嘛?”
男子对第五掷果颇有些无奈,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示给她看。
谁知第五掷果看到这令牌更气了,眉目间带着戾气尖声嚷着,
“好啊,你竟然还说通了父亲给你令牌!我就说你怎么这些年一直夹着尾巴装乖讨巧,原来就是在等着今日呢!你实话说了吧,你盼掷果死不是一两天了吧!”
重阳子没有一丝慌乱,反而从将军怀里探出脖子,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别人家的家丑,那样子仿佛就差一叠瓜子和一品茗茶便可席地而坐任他听上小半个时辰。
裘德安余光看着他一脸好奇打探的样子,微微卸了力道,方便让他看的真切点,而后自己又转头眯眼留意着那边的动向。
“盈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跟我回去好嘛,回去后我就跟你解释清楚,你若信不过我,问干爹也成啊。”男子有些为难,温软的语气有些僵硬的安抚着第五盈车。
“你们俩我现在谁都不信!你这个私生子!有娘生没娘养的劣种!竟然敢抢我和掷果的东西!”第五盈车仿佛被什么刺到一样,声音赫然拔高。
“自小爹就向着你,什么东西我俩都让给你了!还不够吗!啊!”
这边重阳子站累了,靠着裘德安的腿坐下了。裘德安看着眼前混乱之象,不由皱眉将剑收回剑鞘。
“掷果,呜呜呜……可恨我掷果被残忍杀害都无人问津,报仇之事爹他更是从未提起过!”
“呵,你们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你还管叫他干爹呢?你才是他的亲儿子!我和掷果没有那样的父亲!”
“你们都怕招惹朝廷,都不管掷果他的死活。好!我不怕我来管!赢了这一仗我便是给他报仇。输了,大不了黄泉路上他还有个妹妹陪他作伴!”
第五掷果不再顾着形象干脆大肆咆哮,仿佛提顶着胸口的最后一股气,每字每句都是从心肺中呕出来的。
“啊呀呀,好一出大戏啊。这梁州第五武行自己家里面的水算不得清亮呀。”,重阳子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扬着嘴角玩味十足的做着自己的观火人。
“够了第五盈车,玩闹也要有个度,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干爹干娘听了岂不是要心寒。现在立刻上马,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