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那里你去不得。”

“去得去不得,你先把东西还我。”

重阳子绕到他背后去要拿。

“不还。”

黑衣青年跟着侧过半边身子挡住了他。

“不还便不还,暂时寄存于你未尝不可。”

重阳子咧嘴耍赖道。

“你!”黑衣青年咬牙切齿,别无他法。

“反正你帮我收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再帮我多收几年能如何。”

重阳子索性不管黑衣青年手中的东西了,一屁股坐到正堂的凳子上。

“当年的人还都没死绝呢七殿下!”黑衣青年拧起眉头低声喝道。

“你此番若是去了大昌国都早晚要被那群权贵认出来,到时羊入虎口你岂能轻易能脱身!便是如今这个裘德安也护不住你,你可莫要忘了他的祖上是谁!”

“哎!拿到了!”重阳子瞬息之间出现在眼神冷厉怒气冲冲的黑衣青年身后,轻巧掠过他手中的小半截骨头。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把它放于你这里。毕竟已劳烦你万年,不可再给你添麻烦了。”

重阳子良心发现。

“谢必安!你聋了吗!”黑衣青年怒极。

“范爷在说什么呢我怎的听不懂呀,七殿下是谁?那大昌皇帝赵兰渊的第七子不是他最宠的小公主嘛,与我有何干系?”重阳子轻轻转着手中的白骨没心没肺打着呵呵。

青年脸色不善,周身透着强行抑制下去的怒气。

“好好好,真是不容易,亏你还记得赵兰渊。”青年看着眼前白衣少年凡事不过过眼云烟的态度,实在气不过,又别无他法只得无奈叹气。

“你犯傻时我总是拦不住你……看在你我多年情谊我好心提你一句,你可不要忘了当年你去京前和离京后跟大人承诺过的话。”青年板着一张脸对他严肃道。

重阳子把白骨收好,抬眸一笑,“范爷放心,此番前去的,只是一届赶尸人罢了。”

青年听了这话轻轻点头,眉间带着一丝忧色,冷漠转身大步离去。

……

“无赦,多谢。”身后重阳子的声音轻缓。

青年步子骤然停止,手指微动,没有回头。

“还有,我不喜‘谢必安’这名字,你莫要再叫了。”

重阳子毫无波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青年握了握拳,顷刻间消失在重阳子眼前。

清早曙光微亮,尚有层层薄雾在空中漂浮,淡蓝一直延伸,蔓延了整个天空。裘德安与重阳子启程了。

重阳子本想着去镇上药铺抓几味药用来给裘德安提前吊一吊,后来一想京城何等珍贵药材没有倒也不急,就此作罢。

齐铭悠闲驾车,不忘提起耳朵听听车内之人都在说些什么。

“小先生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