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药品可还够用?”
“也都撑不过这两三日了。”
医师快哭出来了,本以为被按在后方的小少年是个少不更事好拿捏的,谁承想这么吓人。
裘德安的脑子飞快转动着,思索着百无遗漏的最佳方案。
父亲裘肃勇被授予兵权远在前线,战事分去了他太多精力,药品拖延未达之事万万不可让他再分出一份心。
药品之事尚有蹊跷,周围的人未必都是可信,这边的大梁要由他一人挑起!
“后方不过十里便是熔城,你加紧写一纸所需药材给我,齐铭,拿了医师的纸速速带人快马加鞭进城购药。”
“是!”齐铭在一旁赶忙应下。
医师匆忙找纸写字,匆忙慌张之下,太医院的水平写出了鳖爬的字迹。
齐铭看的都直摇头,“啧”了一声接过转身出营帐调遣人马了。
“受伤的将士便先用你出的法子治疗,带着你的医队迅速跟上治疗进度,将士们的伤不可一再拖延。”裘德安眉头紧蹙。
还有什么?
裘德安没有忍住咳了两声。
对,药材,熔城并不是军方的药品储蓄库,城内医馆的药材绝对供应不上每天从战场退下来的数百名受伤战士的需要。
究竟是谁在搞鬼?
哪些人在做怪?
目的究竟是什么?
家中长辈可是在朝堂上得罪过何人?
裘德安面颊阴沉,大脑飞速运转,在这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把可能想到的都想了一个遍。脚下不停,随着医师走进营帐来到一位受伤战士的身边。
那战士看起来年龄稍长,在战场上被敌人从正面捅了一刀,鲜血直流,疼的满脸冷汗。
裘德安默许了一旁医员们的治疗,看着他们喂了将士几口烈酒,准备烧红的铁烙摁住他要开始将伤口烫合。
裘德安看的眉头直皱,忙蹲在他身边,帮着医员们紧紧按住他一边肩膀,牢牢攥紧他的手,安慰道:
“大伯,你伤口太大失血过多,医员们必须立刻用烙铁将伤口烫合止血,药材马上送到,您再撑一下。”
烙铁已至,眼前的将士疼的脸色煞白,挣扎了两下就没劲动弹了,痛苦地□□着跟裘德安有一句没一句的往外冒话,
“小将军气度不凡,嘶——哈哈,定能成一番大事。嗯——俺来年要抱孙子了,要是他以后也能如小将军一般少年英才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