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日夜里的恍然和欢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如梦幻泡影般被现实一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

“我不想当摆设了。”

怀中人闭着眼睛,似乎呢喃了一句。

秦岁晏感觉到了,低下头,想要听清楚些,然而琼瑰没有再说什么。

他以为琼瑰哭累了,便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汲徽殿的寝榻上,悉心安置好,便又出去了。

木岫等在外面,见到秦岁晏,便递上了一只密封的蜡筒。

秦岁晏打开蜡筒,从里面倒出一张纸条,展开才发现是一副画像。

这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油墨颜色都已经风干,褪去不少风采,只是画中人眼神依旧灵动活泼,仍能彰显一二真人的风韵。

秦岁晏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将画紧紧握在手中,好一阵子,才缓缓放开,重又封回蜡筒里,只是贴身收好,没交给木岫保管。

“您······要不要去见见贤音公主?”木岫拿不准主子的意思,想了想还是直白问道。

然而秦岁晏只是看了他一眼,满含警告。

木岫心头一跳,垂下头不敢再问。

自在漠疆时,他便跟着秦岁晏,对他和贤音公主的事情算是一路旁观,若是真要取舍,他倒更偏向于秦岁晏和贤音公主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