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你打电话?”许鹤同眉心拧起来,一双黑梭梭的眼中蓄起凌厉。

尽管早有准备,但任姗还是被这反应弄得心里一刺:“你放心,我没接。”

停顿了下,她从口袋中掏出绒面盒子递过去:“这个……还给你吧。”

许鹤同接过盒子,打开见是任姗常戴的一块表。旧款石英表,酒桶型表盘,K金表带。

“既然是伯母遗物,想想……我还是不合适戴着。”任姗声音发苦。

“我母亲遗物?”许鹤同讶异地抬起头,几秒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把眼一眯:“谁给你的?”

……

电话没人接,周绾梨攥着手机,骨节都给攥白了。

她嘴里窝了一滩话,像发不出的邪火。

这算什么,缩头乌龟还是冷暴力?

情绪蹿到峰值,坐个电梯的功夫,周绾梨洋洋洒洒编辑一条短信发过去,差点把屏幕给点穿。

当晚,又没个好睡。

隔天临要下班时,收到诈死那位打来的电话:“准备走了吗?我在楼下等你。”

有坐在窗边的同事眼尖,小声惊呼着,吸引了一撮人挤过去。

周绾梨被游丹拉着,看见楼下的车辆临停区域,许鹤同抄兜站在引擎盖旁。

时值落日,金色令他的鼻背变得挺拔。

而乌眉亮眼,高大清朗,是刻在多数女性基因里的审美倾向。

这个点是社畜一天中最活跃的时间,同事们起哄个没停,催周绾梨快点下去,表演个当众kiss给她们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