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衣料烫手得要命,周绾梨脚趾抓地:“你可真没底线。”
“人食色性。底线和欲望,总要有退一步的,不然我早废了。”
男女间的推拉真奇怪,如果向来口无遮拦的开始装君子,那么另一方就矮化自己的自制力,色得从容又坦然。
颠颠倒倒,像在坐跷跷板似的。
因为这么个不正经的插曲,那餐晚饭周绾梨特别挑剔,不是菇子太干,就是菜咸过头了。
“看来我厨艺后退,再难满足你的胃了。”饭没能吃完,许鹤同直接把周绾梨提着放在桌子上,一下下地亲她:“该怎么办呢,可不能饿着你。”
“那叫外卖啊!”腰被握住,周绾梨缩成一团:“好好不吃不吃了,我饱……”音节融在声带,是有人用手指绞起她的后衣摆,干燥的指节伸进去慢慢往上爬。
搭扣被解开后,阵地转移到了卧室。
床垫软被子又蓬,周绾梨整个人都像埋了进去一样。壁灯开了一盏,光晕里有人在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关切里带着挑逗,又俗又野。
淆乱之间,好像有什么称呼破口而出。
乌黑长发掠过指缝,许鹤同箍住她:“叫我什么?”
“哥哥……”周绾梨喉头轻微颤动,一时搭错筋,喃声添了句:“回头草哥哥。”
有些字眼实在玄妙,本来只是个名词而已,到了现代语境下,陡然被人们赋予了动词的功能。
欲望和焦渴勾兑,许鹤同伸长手臂,动手打扫着床上杂物的同时,嘴里叼着那四四方方的袋子,眼睛则盯着周绾梨看,像要把她给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