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粮被烧还能设法从冀州补充,虽说艰难了点,但家大业大的袁绍还是有这资本的……但军心一旦崩塌,要想重建可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眼看着士气低落,攻城无望,袁绍也只能顺从众意,早日退兵,及时止损了。
袁绍退兵,这便标志着幽州的危机过了大半。之所以说是大半,是因为北方的蹋顿还在虎视眈眈地觊觎幽州。
之前幽州两面作战、兵力不足,便只能收拢防线,据守居庸关。而今南面战线的战争停了,张晗也就能腾出手来收拾这些狼子野心的乌桓胡人了。
她火速点了一万兵士,再命张辽为主将,快马加鞭地去支援居庸关。
而她虽没亲上前线,却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在战火中被毁的城墙要重新修建,之前被迫迁离的百姓要迁回去,死去战士的妻儿要好好抚恤……
等张晗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忙完,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
她的小男朋友好像在生闷气。
想明白这点后,她连忙找法子哄人去了。
“……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
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1]……”
郭嘉听得耳热,赶忙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的书卷,飞快地捂住了张晗的嘴,不让她继续念下去。
“主公何意?”似乎觉得这话表意有些不清,他又补了一句:“主公事务繁忙,怎么今日有空来探望嘉这个闲人了?”
被捂住嘴的张某人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好怎么作答。
她懒得再多想,拿下郭嘉的手,破罐子破摔地回道:“来哄你。”
“奉孝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这记直球,正中红心。郭嘉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然后又像泄了气一样,无奈叹道:“岂敢岂敢。”
张晗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然后直勾勾地望尽他的眼里,真诚问道:“为什么要生气呢?我哪里让奉孝不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