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通过堤坝漏洞,将黄河水引入沅河。”
仇子锡在扬州治过水,对水图颇懂,把那一沓拿起来翻了翻,叹道:“还是要用炸药。”
“这是唯一的办法。”容琤坐下来,低垂的眼中带着疲惫,“暴雨即将到来,那时黄河水位上涨,若不把水引到别处,从旸河溢出,京城就要遭殃。”
他淡淡解释,“沅河流经冀州山区,那里多深山峡谷,地广人稀,提前派人将居民转移,几乎不会有伤亡。”
仇子锡问道:“炸开河堤,转移居民……都是大动作,会不会来不及?”
“放心罢,”杭文曜道:“我一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已经办稳妥了。”
容琤点头,嘴边溢出很淡的笑,“炸药已安置完毕,居民今夜就可完全转移。只待暴雨。”
他转言问道:“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办妥了。”杭文曜只说了三个字,不必再多解释,就让人轻易放下心来。
容琤当然相信对方,但在某些事上,他仍多问了一句。
“阿絮那边……有消息了吗?”
杭文曜这次摇了头,“没有消息。”
“消息昨夜才送进去,没这么快。”他笑,“你不必心急。”
容琤点头,眉头却仍微蹙着,嘴角的笑也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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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
清晨,太阳光已经很猛烈,照进户中。
杭絮坐在桌子前,喝着肉汤,小宫女收拾着食盒,一边道:“刚做的肉汤,娘娘觉得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