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小花田跑过来找他。
“锵锵锵!生日快乐!”她变花样似的抱出一把太刀,因为沉甸甸的她还有点拿不住。
是咒具。
那把太刀对小花田来说长而重,他拿起来却刚刚好,那漆亮的外表与做工,一看就是把名贵的刀,就是毛绒绒的边看上去加了几分可爱的感觉。
“你从哪里弄来的?”他疑惑地看着她,然后说了声谢谢。心里正在想着:那毛绒绒的边是不是她偷偷夹带的私货?
被感谢了的小花田,装模作样地拿着手绢抹眼泪。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吃了热腾腾的寿喜锅,菜的分量很足,热气模糊了两个人的面容,胃里传来暖洋洋的感觉。
在这个晚上,甚尔脸上有了可见的动容和迷茫。
吃完晚饭,他听小花田讲了很多很多话,都是很小的,很无聊的,废话,但他听进去了,侧过头,他看见小花田笑的亮晶晶。
那一刻,他在心里想着,其实她都知道,对不对?
知道他的欲望,他内心的不堪,占有,以及……
灯光还亮着,她却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抚摸着他手上的青筋,和他较粗的手腕部,那是一种很轻很痒的感觉。
然后她忽然问道:“你想抱我吗?”
他心头重重地抖了一下,低头凝视着她,没有说话。当然,这个距离没有闻到什么香水味,反而是两个人都被吃进肚里的肉给腌入味了。
“你可以抱我吗?”她又小声地说了一句,撩了一下头发,然后披散开来,宽松的和服是柔软的浅粉,衬的她肤色很好看。
他微妙的察觉到“想”和“可以”这两个词语带来的微妙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的不同。
但到第二句的时候,她又变成了那个可怜可爱,将主动权利交给他人的小花田。
从前她就很擅长用这个看上去愚蠢而又可怜的表情,那荡漾的波光,有一刻令他心化成一滩软弱的脓水。
只是,为何是这样的一个时刻?
明明应该可以是更浪漫的时刻。
到底是谁在捕获谁?
他没有放纵自己的欲望,却放纵了自己那颗软弱的心。
他低下头去衔她的嘴,衔到柔软湿濡的一片汪洋,灯火的影子剧烈的颤抖,屋内暗成一片。
他这才发现。
原来他跟她一样的害怕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