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六)

小花田是一个,话特别多的人,很少会看见她有特别安静的时候,所以他会有点愕然。

大概是他愕然的表情太过于明显,时不时就盯过去看,小花田发现了,便在电影接近尾声的一个“恐怖场景”小声的“啊呀”了一下,然后头歪到他肩上,小幅度颤抖。

甚尔:“……”他看过去,发现她是笑得发抖。

“你好可爱哦,”她小声说:“人家也有累的时候呀,撒太多娇会好累的。”

日本女性有时候的可爱,称得上是故作可爱,但男生们常常不会拆穿,因为他们常常会觉得对方为自己带点“故意”成分的撒娇姿态是可爱的。

“告诉你个秘密哟,”她看向甚尔,示意他凑过去,他凑过去,耳朵蹭到她的头发丝,有些痒痒的,只听见她说:“锵锵锵!花田老师小课堂:女孩子也要经常的学会主动出击。”

……什么乱七八糟的。

禅院甚尔还没反应过来,脸便被她亲了一下,带着更绵麻的痒意,和湿热的呼吸。

他恢复了原本的坐姿,似乎反射弧有点慢,过了几秒,他的表情更愕然了,连带着嘴角的疤和眉眼都透出几丝呆滞,似乎陷入了贤者思考模式,又不尽然,耳朵稍微的有点红。

过了一分钟,他摁住她的头去吻她,舌头纠缠,交换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水声中尤嫌不够,他将她抱在大腿上,她有点腿软。

虽然右后方的情侣没有来“好心”劝告,他们没有再继续了。

有一段时间,他们度过了称得上相当平淡的日子,平淡到有时候她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待着,他的内心就会有一块地方,从对上其他人的暴戾热血,变得柔软平静。

当然也有其他人带来的,不太愉快的小插曲。

某天,他一个人叼着蒲苇走在院内,有人叫他,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会来找他了。

“喂——”是一个清脆稚嫩的嗓音。

那个人生得一副好皮相,还没有多大,看上去有些傲慢,仆人跟在后面好声好气的哄着,叫他“直哉少爷”。

他叫禅院直哉,是禅院家主的独子,因为继承了家主的咒法,大家都说,不出意外,他将来便是下一任禅院家主。

他自顾自的走了过来,似乎直哉之前看到过他和小花田在一起。

“你眼光也真够差的诶,你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禅院直哉狐疑地朝甚尔看过去:“应该只是玩玩而已吧?”

没等甚尔回答他,直哉便自言自语:“我觉得甚一说要给你的那个就挺好,起码蛮会服侍人的。”又朝甚尔望过去,似乎是寻求认同。

甚尔眼皮重重跳了一下,莫名觉得很不爽。

“管你什么事?别他妈朝我指手画脚。”他说。

直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我看你们都是一路下贱货色,配一起也挺搭的。”直哉咬牙说道,然后一股脑地跑了。

甚尔没太在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