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坐骑上的谢留,这人像是为了让幼弟好好长个记性,对他的惨状视若无睹,颇显得狠辣无情。
就在片刻间,威严的谢留就已挥下鞭子,烟尘刚好在谢愠的脚下如雾气般弥漫。
在他猛烈呛声咳嗽间,谢留胯下的马躁动不已,仿佛忍耐很久他慢吞的速度了。
“谁许你停下的?”
谢留沉声质问,手指跟着安抚似的摸了摸马鬃,乌黑的视线投射到山顶,“既然不肯安心用功读书,那就试试跑马的滋味。今日起,你就是我手下的兵。”
“接着跑,没到山顶之前,你没资格歇着。”
谢愠从方才起就一直没喝水,一路尘土飞扬,哪怕少年体力也跟不上,喉咙中更是涌上一股长跑太久,心肺用力过度的血气。
他敢保证,在这种时刻但凡说出一句辩词都是在忤逆他兄,换来的绝对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为了保住小命,谢愠咬咬牙,忍气吞声,准备提气再冲一把。
就在这时,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小道上竟然出现一辆朴素的马车,还没到身前,那边车夫仿佛遇到了问题,车轱辘陷入坑里,任由他怎么驱使马车都出不来了。
无计可施后的车夫同里面的人说了句,然后就往他们这头请求帮忙来了。
谢愠终于有了一丝可以喘息的余地,他紧张地望向兄长,不知他会不会帮忙。
谢留目光所至,面容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马车处突然有人下来,是个身着长衫长袍的男子,看着温良忠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