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难为宇津小姐了,还是我来说吧——”沉默良久的岩井健三郎突然站了出来,挡在宇津吕爱子身前,“其实都是因为我……”
“因为你?”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扫视着两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是的,都是因为我。”岩井健三郎坚定地继续往下说,“我之前也说过了,因为我资历尚浅,所以稻荷润常常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贬低我。宇津小姐她心地善良,看不下去这点,因此总是为了我,和她的师傅吵架……”
“师傅?”毛利兰忍不住看向低着头的宇津吕爱子,“所以,稻荷润先生是宇津小姐的……”
“没错!那个该死的老头,正是宇津她在学习厨艺上的师傅。不过,虽然有师徒之名,那个男人却敝帚自珍,从来什么都不愿意教给她……”岩井健三郎咬牙切齿地说,“那种人,根本不配被称为别人的‘师傅’!”
毛利小五郎看向宇津吕爱子:“宇津小姐,事情是岩井先生说的这样吗?”
平日里总是笑意盈盈的宇津吕爱子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果事情真如岩井船长所言,那么,宇津小姐手臂上的淤青又作何解释呢?”工藤新一静静旁观良久,终于忍不住问,“看样子,是最近几天被人用手掐出来的。宇津小姐你又总是用袖子盖住伤口,是因为怕被人看到吗?那么,在这艘船上,又有谁会这样虐待你呢?”
“……是稻荷润。”宇津吕爱子仍然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却清晰可闻,“稻荷润他虽然是我名义上的师傅,却一直在虐待我。”
毛利小五郎同情地看了一眼眼圈已然发红的宇津吕爱子,沉痛地说:
“宇津小姐,虽然我对于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但这一切也不能成为你走上犯罪道路的理由啊——其实从刚才我就在想了,既然岩井健三郎和你关系这么好,那为什么就不能是你们两个合伙作案呢?”
毛利小五郎身后的工藤新一先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尔后无奈扶额。其他人则是静静地等待着这位毛利侦探再次发表他关于案情的真知灼见。
“岩井健三郎熟悉船上所有器械摆放的位置,因此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云梯帮你开进大厅。在你杀人的时候,他专门找了一个有监控的地方,晃了两圈,制造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由于宇津小姐你看起来是一个善良柔弱的小姑娘,又只是餐饮区的服务生,应该接触不到放置器械房间的钥匙,所以一开始我们都对你放松了警惕……但是有了岩井先生的帮助,宇津吕爱子小姐,你想要杀掉虐待自己多时的稻荷润,岂不是轻而易举吗?”
“这……”岩井健三郎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宇津吕爱子,又鼓起勇气,质问着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从刚才开始,您一直在对我们说您做出的猜想……请问您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您说的话吗?”
“这……”毛利小五郎脸涨得通红,脑子里转过无数个想法,却又因为说服力不够而无奈放弃。
“诶?富美江姐姐,你的手腕上怎么有一道擦伤啊?”工藤新一状若无意地指着京富美江的手腕,审视地望向对方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