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是岩井健三郎的话,那会是谁呢?”毛利小五郎沉下心来,不去想其它乱七八糟的杂事,目光在京富美江和宇津吕爱子之间来回巡视。
“云景,你再跟我说一遍,你走进大厅、发现受害者之前,曾经看到或是听到了什么事情吧!”毛利小五郎严肃地说,“如今我们身处茫茫大海,凶手的凶器和关键证据一旦被扔进大海,我们破案的难度就会呈几何倍数地增加。但即使是这样,只要能抓住一点蛛丝马迹,我们照样可以将凶手绳之以法!”
云景被毛利小五郎的豪情壮志感染了,答应一声,从自己临时起意想去大厅看画像说起,一直说到自己打开摄像机,对着案发现场拍摄。
“你说,你听到了齿轮转动的声音……”毛利小五郎皱起眉头,“室内一片漆黑倒是好解释——凶手对绳子做过手脚,绳子很容易就断了。如果一晚上都没人进入大厅,可能几小时后受害者的遗体才会掉落,让我们对其死亡时间作出错误的判断。所以凶手自己应该带着什么冷光源,才能在避免使绳子断掉的前提下,准确无误地完成对犯罪现场的布置,将稻荷润先生挂在吊灯上……”
“而画像里的共工,之所以会流下‘血泪’,其实和绳子断裂的原因是一样的。”工藤新一从云梯上爬下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三人的手。
铃木园子有些费解,问道:“新一,你的意思是……”
工藤新一向众人展示他在云梯上用手机拍下的照片——
“诸位,其实画像里,共工眼角流下的并不是血,而是某种遇热熔化的特殊涂料。某个人,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将这种涂料抹在了画像上。如果今晚云景哥没有进入大厅并且打开灯的话,可能只有等到太阳升起后,大厅内温度升高,才能导致这种涂料熔化,并且在我们眼前流下这滴‘血泪’!”
毛利小五郎摸着自己的下巴,“这样的话,涂料的事也是凶手干的吧?但做这种事似乎没什么意义,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云景想了想,试探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凶手应该对死者怨恨至极,才会在用毒药杀害对方后,将对方高高吊起。如果对方的时间算得刚刚好的话,太阳升起的时候,死者面对着的共工刚好眼中流下一行‘血泪’来,与此同时,骤然断裂的绳子会使死者的遗体摔得血肉模糊……”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都认为云景的猜想应该就是凶手的真实想法,一旁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却为云景话语中透露出的凶手的狠厉吓得不寒而栗。
“凶手的确应该是有预谋地对死者实施了自己的复仇计划,而并非是更常见的激情杀人。”毛利小五郎分析着,“如果是临时起意,杀人后直接将被害人扔到大海中,那就任谁都无法侦破这起案件了。所以,知悉没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与死者的社会关系,如今正是本案最好的突破口!”
一旁的京富美江和宇津吕爱子都明白毛利小五郎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宇津小姐,今天下午我在船舱里好像看到你和稻荷润先生起了争执……能否告诉我,你们是为什么在吵架呢?”见两人都不想开口,工藤新一只好无奈地出声询问。
“这……”宇津吕爱子似乎没想到,下午自己和稻荷润的争执会被人看到,整个人不知所措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