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这个谢三郎君,真的刚硬到了如此地步,为了修史,要豁上自己的一条命?
眼见着谢琢已经抬起了脚,看他行走的方向正是登闻鼓,他们的心越提越高,尽管其中缘由不一而足,但想要阻拦他的想法却是空前的一致。
最终,一个声音如他们所愿叫住了步伐自若的谢琢。
“饮玉!”
谢琢的脚步停下了。
他没有回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见着像是又要迈步向前,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人刷啦一下掀开了车帘,钻出车驾,直接甩开要去扶他的下仆,撩开深衣的下摆跳到地上,健步如飞地窜到谢琢身后,一把将人往后拖了两步,像是畏惧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远离了那座朱红威严的大鼓。
“怎么,这才几日,就不认得王瑗之了吗?”
来人咬牙切齿地质问。
其实是因为只有常识性记忆而没有具体关系网,所以根本不认识来人的乔昼:……
他终于将来人和从家仆口中旁敲侧击问出来的名字对上了号。
是那群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狐朋狗友之一!
王瑗之质问的话刚出口就感觉不对,谢琢慢条斯理地挥开他的手,彬彬有礼道:“原来凤子还认得谢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