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手臂肌肉看似随意地一绷,一股源自冥王玄力的、远超常人想象的爆发力骤然作用在铐环连接处!

“咔嚓!”

一声清脆却并不响亮的断裂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那精心锻造的合金,在他手中竟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应声而断。

夏诺尔随手将废铁丢在角落,揉了揉手腕,然后悠闲地靠在了旁边冰冷的金属板床上。

双臂枕在脑后,仿佛身处自家卧室而非帝国军团的死牢。

“唉……”

他望着牢房顶部单调的岩石纹路,发出一声听不出多少真心的叹息。

“这才刚回来,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就给我整这么一出……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多事之秋啊。”

他屈起一条腿,姿态慵懒,眼神却清明如冰。

“人果然不能太优秀,否则走到哪儿都有一群嗡嗡叫的苍蝇,想着法子给你下绊子,烦不胜烦。”

无论是在帝都那个更大的名利场,还是在这西南边陲的军团,人性的卑劣似乎从未改变。

思绪流转,他已然确定,那个佩劳斯,必然就是与扎尔库暗中勾结、执行所谓“虫卵计划”的内鬼。

“所以,是趁着我这个‘正主’不在,把所有黑锅都扣到我头上了?玩得一手好移花接木。”

夏诺尔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这手段不算多么高明。

但时机抓得准,利用信息差和兵团内部的恐慌,确实能起到效果。

“当务之急,希望卡尔西斯他们尽快联系上诺亚那小子……”他微微蹙眉。

“也不知道他现在溜达到哪儿去了,希望别出意外吧。”

诺亚的行踪现在成了关键。

现在尽管身陷囹圄,罪名看似确凿,夏诺尔却丝毫没有强行越狱的打算。

那固然爽快,却正中佩劳斯下怀——一旦他动手,就等于亲手坐实了“畏罪潜逃”、“武力抗法”的罪名,之前所有的布局和隐忍都将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