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毒:

“私自逃离兵营,擅离职守!勾结西南异民族,图谋不轨!坑害同僚,致使数十精锐斥候小队全军覆没!……这每一项罪名,都足够把你送上军事法庭的断头台!懂吗?!”

见夏诺尔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佩劳斯突然笑了出来,语气嘲弄道。

“你不会以为卡尔西斯和克里夫那两个小子能护得住你?我告诉你,过段时间,他们自身都难保!”

最后这句话,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夏诺尔脸上那玩世不恭的面具。

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冰冷,猩红的眼眸中杀意乍现,如同苏醒的凶兽,牢牢锁定佩劳斯:

“呵呵……佩劳斯,绕了这么大圈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夏诺尔终于变了脸色,佩劳斯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地牢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想干什么?我想让你——生——不——如——死!”

他凑近铁栏,几乎将脸贴在冰冷的铁条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狞笑道:

“不过你放心,在尊贵的检察官大人抵达西南之前,这段‘宝贵’的日子里,我会每天都来‘看望’你的。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

说完,佩劳斯不再停留,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和一丝计划得逞的阴冷,转身大步离去。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通道尽头,只留下地牢深处无边的黑暗、死寂,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越来越浓的阴谋气息。

夏诺尔独自站在冰冷的牢房中,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

他缓缓抬起被镣铐束缚的双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冷粗糙的石壁。

“生不如死……么?”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弧度。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见佩劳斯走远,其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夏诺尔原本略显“颓然”靠在墙上的姿态瞬间改变。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这副号称能锁住危险种的合金手铐传来的冰冷和坚固。

“啧,工艺还行,可惜……”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