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道,能力固然重要,但背景同样不可或缺。没有靠山之人或许终能出头,却注定要多走弯路。就像历史上的邓艾,在江淮当了二十年屯田兵。而羊祜凭借姐夫司马师的关系,未及三十五岁便身居高位。若失去这层身份,他断不可能如此顺遂。
此刻,蔡贞姬与羊道正在为女儿的婚事绞尽脑汁。高门大户看不上羊家,低门户联姻又毫无助益。世家子弟个个精明,谁愿浪费正妻之位娶个对家族无益的女子?
不如将徽瑜许给河内司马家?羊道突然提议,听闻司马家经历 案后旁系凋零,嫡系子弟所剩无几......
夫君莫非糊涂了?蔡贞姬当即打断,司马家何等门风?岂能嫁女过去?别看司马朗现任兖州刺史......
“丞相此举不过是为了抚慰司马家灭门之祸,权作安抚罢了。”
“何况司马氏在世家之中,早已备受冷落。”
“若徽瑜嫁入司马家,我羊氏岂非要跟着遭人白眼?”
经夫人点醒,羊道方才恍然大悟。
蔡贞姬唯恐丈夫再犯糊涂,又说道:
“夫君且细想。”
“司马家满门被灭,当真只是表面这般简单?”
“河内郡归丞相管辖已有十余载。”
“这些年一直太平无事。”
“怎会突然之间,司马氏就遭此灭顶之灾?”
“连祖宅都化为焦土。”
“在丞相治下,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般的,能有几人?”
“况且司马家素来与各世家无冤无仇。”
“灭族毁祠,这是何等血海深仇?”
“司马家究竟触怒了哪位不能招惹的人物?”
“夫君若执意将徽瑜许配给司马家嫡子,岂不是要拉着羊家陪葬?”
羊道闻言连连摆手,叹息道:
“为夫真是老糊涂了。”
“若非夫人提醒,险些酿成大错!”
“不过夫人之意,莫非认为此事乃丞相所为?”
蔡贞姬轻叹一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