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裹挟着寒气的风灌进屋内,却瞬间被火炕散发的暖意消融。可高阳身上的寒意,却像是渗进了骨头里,无论如何都驱散不开。她踉跄着扑到炕边,不等裴安伸手搀扶,便猛地钻进叠得厚实的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一个严实的团子,连头都埋进被角,只留下微微颤抖的肩头,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裴安站在原地,看着她蜷缩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刚才林中那幕 —— 男子粗暴的撕扯、女子绝望的哭喊,分明是太原噩梦的翻版,又一次将高阳拖回了那个地狱般的午后。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苍白的,唯有陪伴与沉默,才是对她最好的守护。
他默默转身走向灶台,从水缸里舀出冷水倒入铁锅,添了几根干燥的木柴进灶膛。火苗 “噼啪” 地舔舐着锅底,映得他的侧脸忽明忽暗,眼底的心疼与无奈,在火光中愈发清晰。不多时,锅里的水便冒出细密的水泡,蒸汽裹挟着暖意弥漫开来,将屋内的空气烘得愈发温暖。
裴安找了个粗瓷碗,倒了半碗温水,小心翼翼地端到炕边。他轻轻拍了拍高阳裹着被子的肩膀,声音放得比棉花还要柔软:“高阳,喝点热水吧,暖暖身子,别冻着了。”
被子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压抑的、细碎的哭泣声从被角溢出来,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裴安的心上。那哭声很轻,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让他想起太原那夜,她被他抱进小木屋时,也是这样无声地哭泣。裴安叹了口气,将瓷碗放在炕边的矮桌上,转身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炕沿旁,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闭上眼睛打起了盹。他不敢睡熟,耳朵时刻留意着炕上的动静,生怕高阳会做出什么傻事。
夜渐渐深了,灶膛里的火苗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炕上的哭泣声慢慢平息,高阳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露出一张红肿得像桃子一样的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坐在炕边打盹的裴安 ——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下巴上冒出了细密的胡茬,身上的粗布衣衫还沾着白天进山时的草屑,显然是这段时间以来,始终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些日子,他既要为两人的生计奔波,每天进山打猎、去村里换粮食,又要时刻留意她的情绪,生怕哪句话、哪个动作刺激到她。他把所有的疲惫都藏在眼底,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却从未抱怨过一句。高阳的心像是被温水浸泡过,渐渐软了下来,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推了推裴安的胳膊。
裴安猛地惊醒,眼中的睡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当他看到高阳红着眼睛、泪痕未干的模样时,心又一次揪紧。他连忙直起身,伸手将她从被子里轻轻拉出来,紧紧拥入怀中,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一样,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满是坚定:“没事了,高阳,都过去了,我在呢,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
高阳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可那些深埋在记忆最深处的画面,却像是挣脱了枷锁的恶魔,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 那片弥漫着血腥味的树林、高台上刺耳的哄笑、王承宗那张狰狞的脸,还有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一一在眼前浮现。
她记得,那天秦怀玉倒下的瞬间,整个空地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世家子弟们肆无忌惮的嘲笑。王承宗从高台上跳下来,像一头饿狼般扑向她,一把扯开自己的锦袍上衣,露出结实却布满蛮力的胸膛,上面还沾着酒渍和食物的残渣。他粗糙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然后猛地将她按在冰冷的床榻上,灼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
“公主殿下,别装清高了,今天你就是本公子的人了!” 王承宗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每一个字都扎得她生疼。他的吻粗暴地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牙齿甚至狠狠咬了一口她的锁骨,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眼泪决堤。她拼命挣扎,双腿蹬踢着,可四肢早已被四个膀大腰圆的老妈子死死按住,她们的手指像铁钳一样嵌进她的皮肉里,让她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放开我!王承宗,你这个畜生!” 高阳用尽全身力气哭喊,声音嘶哑得几乎破裂。可她的反抗,却像是给王承宗注射了兴奋剂,他的动作愈发粗暴,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肢向上游走,狠狠掐住她胸前娇嫩的肌肤。那力道带着毁灭般的残忍,疼得高阳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高台上的世家子弟们看得津津有味,纷纷拍着手哄笑:“王兄好本事!这金枝玉叶的滋味,想必比那些青楼女子强多了吧?”
“哈哈哈,你看她这模样,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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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们也开开眼,看看李唐公主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那些污秽的话语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高阳的心上,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可王承宗却不打算让她轻易解脱,他一把抓住她身上本就单薄的睡衣领口,猛地用力一扯,“撕拉” 一声,布料碎裂的声音在空地上格外刺耳。睡衣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她雪白细腻的肌肤 —— 胸前的曲线饱满而柔软,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双腿修长笔直,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晕。
高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砸在床榻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世家子弟们贪婪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浑身发冷,羞耻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王承宗看着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眼中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他冲按住高阳双腿的老妈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老妈子立刻会意,用力按住高阳的膝盖,强行将她的双腿扒开。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私密处的肌肤,高阳浑身一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哭喊:“不要!求求你,王承宗,不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