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黻也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我这里也有一些,不够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苏晚晴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打开里面是支玉簪,簪头是块翡翠:“这是我太爷爷留下的,应该能值些钱,你拿去当了吧。”
慕容?看着眼前的众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停地掉:“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保温桶,正是之前帮过慕容?的老工匠老花镜。“丫头,你母亲怎么样了?”老花镜看到慕容?,连忙问道。
“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但是手术费……”慕容?哽咽着说不出话。
老花镜从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递给慕容?:“这里面有我攒的养老钱,你拿去用,别让你母亲知道。”
慕容?接过银行卡,泪水模糊了视线:“爷爷,这怎么能行……”
“傻丫头,”老花镜摸了摸她的头,“你母亲是个好人,当年我老伴生病,还是她帮忙找的医生,这份情我一直记着。”
慕容?再也忍不住,扑进老花镜怀里哭了起来。苏晚晴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微笑,她转头看向亓官黻和段干?,眼神里带着欣慰。
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走了过来,慕容?签了字,看着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心里默默祈祷着。众人在手术室外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每个人的心里都揪得紧紧的。
突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慕容?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喜悦的泪水。众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苏晚晴看了看表,对众人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苏州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慕容?拉着她的手:“晚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苏晚晴笑了笑:“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慕容砚是英雄,他的故事应该被更多人知道。”她从袖中取出那本《砚公行记》,递给慕容?,“这本书就留给你吧,里面还有很多关于慕容砚的故事,或许对你有帮助。”
慕容?接过书,紧紧抱在怀里:“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苏晚晴转身离开了医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月白色的汉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像一朵盛开的桔梗花。
亓官黻看着苏晚晴的背影,对段干?说:“这位苏姑娘真是个奇人。”
段干?点头:“是啊,她不仅帮我们找到了真相,还救了慕容?的母亲。”
就在这时,老烟枪打来电话,说秃头张和尖酸赵已经被正式逮捕,化工厂的污染数据也已经交给了环保部门,很快就能给村民们一个交代。亓官黻挂了电话,对段干?笑了笑:“你丈夫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段干?看着手里的玉佩,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欣慰的泪水。她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天空湛蓝,远处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泛着光,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慕容?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手里捧着《砚公行记》,仔细地翻看着,书中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却透着股坚定的信念。她知道,慕容砚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她要把这个故事继续讲下去,讲给村里的孩子听,讲给每一个来祠堂祭拜的人听,让“救民无罪”这四个字,永远刻在慕容氏族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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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慕容?母亲转出重症监护室,意识渐渐清醒。当她看到床边守着的女儿,还有床头柜上那本泛黄的《砚公行记》时,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握住慕容?的手:“丫头,我就知道,你能查清当年的事。”原来,慕容?母亲早就知道尖酸赵和秃头张的勾结,只是怕女儿出事,一直没敢明说,这次突发脑溢血,也是因为被尖酸赵的威胁气到。
与此同时,环保部门公布了化工厂的污染调查报告,秃头张和尖酸赵的罪行被公之于众,村民们拿到了应有的赔偿,受损的土地也开始了治理。亓官黻用备份的芯片数据,协助相关部门制定了详细的环境修复方案,段干?则主动加入了村民环保监督小组,继续完成丈夫未竟的事业。
慕容氏祠堂重新修缮,朱红大门换上了新漆,“慕容氏宗祠”五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供桌前,那尊青铜烛台被擦拭得锃亮,“救民无罪”四个字旁,新刻了慕容砚的名字,与列祖列宗的牌位并列摆放。慕容德亲自写下新的族谱,将慕容砚的事迹详细记录其中,每逢祭祖,他都会带着族人诵读那段救饥民的历史,声音洪亮,满是敬畏。
半年后,苏晚晴再次来到镜海市,这次她带来了苏州的匠人,要在祠堂外立一座慕容砚的雕像。雕像落成那天,村民们都来了,亓官黻和段干?也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两块拼合完整的牡丹玉佩。阳光洒在雕像上,慕容砚手持粮袋、目光坚毅的模样,仿佛在守护着这片他曾用生命庇护过的土地。
慕容?站在雕像前,翻开《砚公行记》,轻声读着里面的文字:“宁负宗族,不负苍生。”风吹过,檐角的铜铃再次响起,这一次,铃声清脆,不再带着百年前的沉重,而是满含着新生的希望。段干?看着身旁的亓官黻,又看了看远处正在治理的土地,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她知道,丈夫的心愿不仅实现了,这份守护苍生的信念,还会在这片土地上,永远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