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微微一笑,捡起地上的银簪,递给慕容?:“我太爷爷的书中写过,慕容氏祠堂是慕容砚的心血,他肯定不希望这里被坏人玷污。”
慕容德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供桌前,老泪纵横:“列祖列宗,是我糊涂,差点埋没了忠良……”他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嘶哑,“慕容砚是我们慕容氏的英雄,我这就把他的名字重新写进族谱!”
亓官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看向段干?,发现她正盯着供桌上的烛台发呆。烛台上的蜡烛不知何时被点燃了,橘红色的火焰跳动着,映得烛座上的“救民无罪”四个字格外清晰。
“怎么了?”亓官黻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段干?指着烛台底部,声音有些颤抖:“你看,这里有个小盒子。”
众人围了过去,只见烛台底部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个紫檀木小盒。慕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半块玉佩,玉佩是碧绿色的,上面刻着朵牡丹,另一半显然已经遗失。盒子里还有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字:“吾儿若见此佩,当知为父之心,宁负宗族,不负苍生。”
“这是慕容砚写给儿子的?”苏晚晴拿起纸条,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和我太爷爷书中记载的慕容砚字迹一模一样。”
段干?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丈夫的旧工作证,翻开夹层,里面也有半块玉佩,颜色和质地与盒子里的一模一样,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朵牡丹。“这……这是我丈夫的玉佩,他说这是祖传的。”
老烟枪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玉佩:“难道你丈夫是慕容砚的后人?”
段干?愣住了,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丈夫……他一直想查清化工厂的真相,原来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渊源……”
亓官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他的心愿,我们一定会完成。”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众人出去一看,只见辆白色的救护车停在门口,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了进来。为首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露出双明亮的眼睛:“谁是慕容??”
慕容?愣了愣:“我是,怎么了?”
医生递过一张单子:“你母亲突发脑溢血,正在医院抢救,需要家属签字。”
慕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玉佩“啪”地掉在地上。苏晚晴连忙扶起她:“别慌,我们陪你去医院。”
众人簇拥着慕容?往救护车走去,老烟枪留下来处理秃头张的事,亓官黻和段干?也跟着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呼啸着驶离祠堂,留下青瓦上的薄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檐角的铜铃依旧轻颤,像是在诉说着这段跨越百年的恩怨情仇。
车内,慕容?靠在苏晚晴肩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沾湿了苏晚晴的汉服袖子。段干?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别怕,你母亲会没事的。”
亓官黻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芯片,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化工厂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告慰段干?的丈夫,还有那位百年前的英雄慕容砚。
救护车驶到医院门口,众人刚下车,就看到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匆匆走来,他留着分头,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个公文包,正是之前威胁过颛孙?的尖酸赵。尖酸赵看到亓官黻和段干?,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跑。
“站住!”亓官黻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尖酸赵跑得更快,却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公文包掉了出来,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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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干?捡起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化工厂污染赔偿协议”,签名处是秃头张的名字,还有尖酸赵的签名。“原来你也参与了!”段干?怒视着尖酸赵。
尖酸赵爬起来,想抢回文件,却被赶来的警察按住了。“我……我只是帮他处理法律事务,我不知道他污染环境……”尖酸赵结结巴巴地辩解着,脸色惨白。
苏晚晴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一份文件,冷笑一声:“这份文件上写着,你帮秃头张转移了资产,还伪造了环保报告,这也是处理法律事务?”
尖酸赵无话可说,垂头丧气地被警察带走了。慕容?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母亲之前说过的话,说尖酸赵曾找过她,想让她放弃追查慕容砚的事,当时她还以为是母亲记错了,现在看来,尖酸赵早就和秃头张勾结在一起了。
“我们去看你母亲吧。”苏晚晴拍了拍慕容?的肩膀,带着她往医院里面走。亓官黻和段干?也跟了进去,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医生的声音:“病人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刻手术,但是手术风险很大,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慕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抓着医生的手:“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母亲!”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力的,但是手术需要家属签字,而且手术费很高。”
段干?从包里拿出张银行卡,递给慕容?:“这里面有我丈夫的抚恤金,你先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