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说着,没走多远,迎面碰上了秋生和文才。
“师叔,任大小姐!”
两个年轻人赶紧上前行礼。
“嗯。”苏荃淡淡应了一声,正要继续往前走。
秋生却悄悄戳了下文才,使了个眼色,随即一个箭步窜到苏荃面前:“师叔,有件事想跟您说说。”
“讲。”苏荃侧目看了他一眼。
“是这么回事——蔗姑那边咱们就不提了,到底是师父的老熟人,人也和善。”
秋生抬手朝前方指了指,“可两个月前,镇上突然来了个陌生道士,在那儿盖了间道观,这不是明摆着抢咱们饭碗吗?”
“没错!”文才急忙接话,“那人一看就透着古怪,师父还特别叮嘱过我们,千万别靠近他。”
“竟有这事?”苏荃转头望向任婷婷。
她点头道:“确有其事。
我之前亲自去看过。
那道士虽然性子冷清、行事怪异,但这些日子一直安分守己,卖的符箓价格公道,用的也是正统道门手法,没发现什么邪门歪道。”
“所以我也就没动用任家的力量赶人,由着他留在这里了。”
苏荃眸光微闪,开口道:“既然今日正好遇上,不如过去瞧瞧。”
距离并不远。
不多会儿,一座小道观已出现在眼前。
庙宇不大,香火却不差。
如今任家镇人口兴旺,加上苏荃与九叔多年的影响,百姓对道士颇为敬重。
更何况这道观里的符确实灵验,每日前来烧香问事的人络绎不绝。
苏荃虽修为高深,但从不以符箓牟利,只偶尔随缘出售纸扎人偶,且常常神出鬼没,不在铺中。
九叔也只是经营一家义庄,除非有人专门请他看风水、驱邪祟,否则轻易不沾外务。
于是这份香火生意,倒全让这家新开的道观得了去。
门口处,一位身穿道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送一位镇民离开,转身时恰好见到苏荃一行人走近。
“任大小姐。”
老道士先向任婷婷拱手行礼,随即目光落在苏荃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语气恭敬地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茅山正宗传人,苏荃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