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帮野猪崽子地炸了窝,转眼就窜没影了。林子里突然静得吓人,就听见赵铁军那倒霉玩意儿地一声——这货裤裆湿了一大片,顺着裤腿往下滴答水。
我...我操...靳从起瘫在地上,俩手直哆嗦,这他妈比林场放树还刺激...
管彤彤小脸煞白,扑过来就往曹云飞身上摸:伤着没?啊?让我看看...
没事儿。曹云飞把枪扔还给靳从起,扭头瞅了瞅那死透的大跑卵子,这皮子算是废了。可不是么,三枪下去,猪头都快打成筛子了。
黑云壮着胆子凑过去闻了闻死猪,突然抬起后腿滋了泡尿,逗得管彤彤乐出声来。这一笑不要紧,赵铁军那脸臊得跟猴屁股似的,蹲那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啦,谁头回见野猪都这德行。曹云飞把外套脱下来扔给赵铁军,系腰上挡着点,回屯别说漏嘴就行。
他蹲下来开始收拾野猪,刀子从猪下巴往下一划拉,热气腾腾的内脏流出来。靳从起强撑着过来帮忙,手还抖得跟筛糠似的。
瞅见没?曹云飞指着猪胃,这畜生刚啃过松树根,胃里还有树脂呢。他麻利地割下猪肝和腰子,用油纸包好,这玩意儿给你爹泡酒,治腰腿疼比啥药都强。
管彤彤这会儿缓过劲来了,蹲旁边帮着递绳子。她突然了一声,从猪鬃里捏出个黑乎乎的小东西:这啥?
蜱虫!曹云飞赶紧拍掉,这玩意儿钻肉里能要命!他顺手揪了把艾蒿搓出汁,给管彤彤擦手,回屯用硫磺皂好好洗洗。
收拾停当,四个人扛着野猪往回走。赵铁军那裤子还滴答水呢,走两步就一声,逗得靳从起一路嘎嘎乐。快出林子时,曹云飞突然停下脚步:等等。
他弯腰从灌木丛里揪出几株开着紫花的草:黄芩,正好给赵叔泡茶压惊。说着冲赵铁军挤挤眼,就说你打的野猪,保准老爷子乐得给你买新裤子。
回屯路上,夕阳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过老河套时,曹云飞教他们认野猪洗澡的泥塘子——那水坑边上全是猪蹄子印,泥浆都让蹭得锃亮。
往后打野猪得挑晌午头,曹云飞把猪肚子里的板油单独包起来,这玩意儿晒热了不爱动弹,就搁泥塘子里打滚儿。他瞅了眼赵铁军,下回教你用扎枪,那玩意儿捅野猪比枪还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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