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鸠端着膳食进屋,劝说:“二姑娘多少吃一点吧,如今殿下受伤还需你日夜守着,别殿下没好你又病了。”
这么一劝,姜莺才坐到桌前。她勉强用了一碗白粥,对小鸠道:“你去煎药,煎好了送过来。”
方才大夫走时开了方子,这会不知道抓没抓好药。小鸠赶忙称是,匆匆跑出去了。
姜莺搬动一条小凳坐到床边,静静凝视这个男人。朝夕相处这么久,姜莺极其熟悉他的性子,这是个骄傲的男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样子,此时见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她还觉得不真实。
她总觉得沅阳王殿下是强者的代名词,好像世间什么困难在他眼前都不值一提,然后现在才反应过来,再强大的人,在刀剑面前,也不过一具□□凡胎罢了。
守了两个时辰,床上的人忽然眼皮动了动。王舒珩不知昏睡了多久,他睁眼,便看到昏暗烛火下,少女握着他的手满脸泪痕。
姜莺见他睁眼,颤着声音唤了一句:“夫君——”说着她又道:“夫君等着,我去找大夫再来瞧瞧。”
王舒珩手无力地拉住了,摇了摇头。明明已经伤成这样,他唇角却漾起一丝笑意,说:“不急,先喂我一点水。”
“夫君等一等。”
姜莺跑去桌边倒了一杯水,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递到王舒珩唇边。
喝过水,王舒珩干涩的嗓子好了些,他看着姜莺笑道:“哭什么,小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