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腻腻歪歪回到王府,王舒珩把徐太医召来给姜莺又瞧了一遍,直到徐太医再三保证姜莺只是有些受惊,身体并无大碍才放姜莺回卧房歇息。
此时天渐渐黑下,王府掌灯后一片明亮。两天一晚的外出让姜莺尤其疲惫,由小鸠伺候着梳洗完就上床睡了。王舒珩望着床上小小的影子,忽然生出一股不安。
不多时,他把徐太医叫至书房问话。
“姜莺的脑疾已经治疗一个多月,如何,徐太医觉得还要多久她能恢复?”
这种事情不好说,饶是徐太医治疗脑疾再有经验也不敢擅自打包票,他道:“不是老臣有心欺瞒,实在是脑疾复杂,一百个人就可能有一百种情况,每个人治愈的时间也大小不一。有的人可能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有的人可能一生也”
说到这里,徐太医见沅阳王神色不豫不敢再继续。他战战兢兢,听王舒珩让他退下赶紧溜之大吉。
此时天色虽晚,但远远还不到王舒珩入睡的时间,他从书柜上抽出一本兵书来看,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竟觉得头昏脑胀起来。
眼前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好像有生命力一般,慢慢褪去,空白的纸张自动描摹出一个女子的轮廓。双眸灵动,粉唇圆润,清纯中透着几分妩媚,妩媚中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楚楚可怜,简直要人性命。
他坐在圈椅上,周遭似乎下了场雨,到处湿漉漉的。王舒珩垂头等了一会,没想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又有颜如玉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