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方案中,最迫切地就是要给病人做手术。
谈忱被叫去和蒋教授谈话。
蒋教授头发花白,虽年过七十,但身板挺直,精神矍铄。他开门见山:“你是病人的孙子?唯一监护人?”
谈忱站在蒋教授面前,一五一十答是。
蒋教授又说:“我们今晚会给你奶奶做开颅手术,处理淤血,手术有一定风险性,这是知情书,你签个字。”
谈忱接过来看一眼,飞快写下自己的名字。
蒋教授没再多言,将知情书递给助手,开始吩咐:“去准备手术吧。”
助手答:“好。”
这一场手术几乎做到后半夜。
和羽和谈忱就坐在手术室门口,静静等待着。
和羽疲惫不堪,坐着摇摇晃晃。谈忱伸过手,将她的头扶到自己肩膀上靠着,说:“和羽,觉得累就靠在我身上。”
和羽也不矫情,轻轻贴着谈忱的肩,还把双腿也蜷缩了起来。
经历这么一天两夜,两个人就像共历了一场生死。
时光都显得分外沉重起来。
手术室的灯久久不灭,这样极致的环境里,和羽又睡不着,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同谈忱说话。
她问:“谈忱,这些年你觉得苦么。”
谈忱顿了顿。
还不到十八周岁的谈忱,认真思考女孩的问题。
思考好久,终于答:“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