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辞也不正面回答,只神秘的笑了笑,这事儿估计可以让父子关系紧张的西南王有个心理准备,他点到为止即可。
见季景辞不答,沈怀也不再追问,他虽常年不在京都,到底是堂堂西南王,不管是在京都还是西南的王府,他都是绝对的掌控者,这些事,不难调查。
只是有些事他还是要弄清楚的,“你父皇变着法子的想提携齐王,你为何还一个劲儿成全他?”
出于对季景辞的信任,在宴席上他并未阻止,不过私下里,他还是想弄清楚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舅舅是说这次主持科举的事情?”
沈怀点头。
季景辞笑了笑,“舅舅可知为何父皇这次特意开了恩科?”
“跟之前瀛洲雷州联名上书有关?”沈怀久不在朝,但朝中大事瞒不过他。
“没错,父皇一心培养自己的势力,可是世家子弟哪里那么听话呢?他能用的多是寒门子弟,这些年也没少提拔,可惜这些人培养起来又自成一派,说到底最后还不都是为了利益,二哥跟父皇父子情深,可惜他们位置不同,可依赖的势力就不相同。”
季景辞赋了拂膝间并不存在的灰尘,继续道:“殊途要想同归,仅靠父皇一方的妥协,怎么可能呢?说不得底线越来越低,还会得到更强力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