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皇嗣不兴,近两任皇帝出身不显,都是靠妻族起势,外戚权臣越发得势,这一直是晋安帝的一块心病,这么些年周旋,他大力提拔寒门子弟,培植自身势力,也算是让形势有了一点好转。
他自觉还算是个合格的帝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丑事出在了自家身上。
太子季景辞在奉天殿内面圣,宁王季景言跪在奉天殿的丹壁中央等待传唤,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跟老二老三比起来,他简直不堪一击,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是他的错,他本就一无所有,要什么都得靠自己去争。
晋安帝看完账本,只觉得额头血脉都突突地跳了起来,朝张德成道:“把那个畜生给朕叫进来。”
“是,陛下。”张德成应下,赶紧叫了内侍出去传唤。
——传宁王觐见。
季景言听着大殿空旷的回音,忽然有种惊惶之感,他迈步进了奉天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儿臣参见父皇。”
晋安帝自御案而出,将手中的账簿供词劈头盖脸砸在了他的头上,“孽子,你干的好事!”
宁王拉着皇帝的袍角,还想再挣扎一下,“父皇,您听儿臣说,这都是下面的人胡乱搞得事儿,儿臣根本什么都不知情呀父皇。”
感情什么好事他都占了,坏事却一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