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帝冷笑一声,扯回了衣裳,又自案头扔了一把密信,“好一个不知情,那你说说这些信件是怎么回事?”
季景言傻了,这些密信他不是每次看过都让销毁了么?难道处处帮助提点他的影书是卧底?呵,好小子!
见他不言,晋安帝指了鼻子骂道:“你堂堂皇子,封地,俸禄,哪个少了你,难道你还缺衣少食了?朕苛待你了?与民争利不说,竟然纵容裙带故意投毒骗取朝廷灾银,堪堪害了几十条人命!”
说到气愤处,晋安帝一脚踹了上去,犹不解气,继续骂道:“你,你,真真是禽兽不如,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宁王本就出身行伍,生得高大,这一脚没奈他何,晋安帝自己差点摔了下去,张德成赶紧上前扶着,劝道:“陛下,消消气,消消气,注意身体。”
“注意什么?朕迟早得被这孽子给气死!”
季景言听了反倒笑了起来,一句话差点气得晋安帝晕厥:“呵,我就是禽兽不如,毕竟禽兽也是有父母生养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季昶脸都要涨成了猪肝色,“孽子,你在胡吠什么?”
这满殿的内侍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张德成见这样下去估计会坏事儿赶紧让人去找章皇后,太子季景辞冷眼旁观着,心想他这大哥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禽兽也是有父母生养的。
季景言可不管那么多,他本来就是个大直肠子,又自觉再无希望,不如大家一起添堵好了。
他恶意地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季景辞,继续道:“我胡说?父皇你何曾看顾过我?打小我就长在冷室,我就是喜欢钱,就是爱敛财,这又怎么样呢?父皇不给我,我还不会自己去挣吗?你说你给我封地,俸禄,那等极南蛮荒之地有什么?”
“我堂堂皇长子,不过勉强封个丛品亲王,老二就因为会投胎,您竟然还赐他超品,允他加锡,在你眼里只有章娘娘生的才是你的亲儿子吧,我母亲不过一卑贱的侍女,杀了也就杀了,毕竟连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