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去哪儿,不吃饭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咋不撑死你。”段母狠狠瞪了他一眼,拍上门出去,那门也终于承受不住,摇晃了几下排倒在地,激起灰尘满天。
“你又犯什么病。”段父眼疾手快地拿手盖着碗,对着门外怒吼。
段母小跑着到了镇上,租了辆骡车,一路催促着人家快些,但等到了县城,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她给段财生说了,下午让他回他姐家,所以她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丁府。
衙门最近事多,所以这几日丁仁(师爷)回来都晚,段母被小厮带到段玉娟所在的院子时,她正在和段财生吃饭。
“娘,你咋现在回来了?”段财生还以为她至少明日才能回来,但见段母气喘吁吁的,他还是放下筷子,起身搀了她一把。
“娘,你这是跑着来的吗,怎么满头大汗的。”段玉娟将儿子交给侍女抱着,拿起帕子仔细地揩着她额头上的汗。
“我是从靠山屯赶回来的。”
“我知道,财生说了,你回家去了。”段玉娟一摆手,侍女拿来碗筷给顾母。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段玉娟给段母夹了一筷子她最喜欢的鱼,“这是老爷托人从江州府运回来的鲈鱼,可新鲜了,最适合清蒸,你尝尝。”
“我哪里吃得下啊!”段母看着盘子里的鱼,神色复杂。她只有在女儿家时才能吃到这么好的鱼,朱兰那个老东西,是不是天天都这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