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哟,两个儿媳妇容不下你,儿子又是个耙耳朵,你不干,还能指望谁。还是我家财生孝顺,知道心疼他娘。”
这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段母却偏要往陈翠的伤口上撒盐。
陈翠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看段母那得意劲儿,她冷笑一声,“说你没见识都是抬举你了。就你那也叫享福,可快别丢人了。”
“瞧瞧人家朱兰(顾母),每日吃香的喝辣的,啥活不干就带着孙子孙女玩,那才叫享福呢,你这一天跟个老妈子似的,还敢说自己是享福?”
“至于你家那个儿子,你也别再说什么是靠山屯第一个读书人了,人家顾家村的小男娃这段时日都在跟着顾福启蒙,差不多明年就都要上学堂了,到时候,你家那个儿子还值几个钱。”
陈翠自上次被上平村的人孤立后,也收敛了许多,至少在顾家村人面前,她还是真心悔过的,但避过顾家村人,能为顾云郎家搞事她绝不含糊。
段母从来是个小肚鸡肠且贪婪的人,刺激刺激她,这顾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见段母眼睛里的阴狠,陈翠笑了笑,指着远处冒烟的厂房,“看见了吗,那就是人朱兰家的油坊,一天进账就是几百两,她家老大在县里开了个炸串店,闺女还在做珠花生意,这一日的进账,你怕是连见都没见过,还好意思说自己享福。”
她惋惜地摇了摇头,“你说你当时要是不退婚,他家的富贵,你多多少少也能沾上些,只可惜啊……到底是眼皮子浅。”
“哼,就算有再多进账不也还是泥腿子,我儿子将来可是要做状元郎的人,可不想沾染上她们。”
段母说完,便转头往家走,陈翠看着她那嫉妒到扭曲的脸,笑得一脸褶子。
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段母回了家,气得是怎么都坐不住。段父端了饭出来,就看见她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