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庭慕凑到他面前,鼻尖对着余赦的鼻尖,以这种亲昵的距离说。
“我生什么气了。”余赦像一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地说。
“我说你是我的雌兽,所以生气了。”庭慕委委屈屈地说。
“呵。”余赦连嘴皮都没动,发出一声鼻音。
庭慕被这股气息撩得鼻尖痒痒的,忍不住在他的鼻子上蹭了蹭。
动物相互舔舐一般的动作显得太过亲密,余赦彻底崩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一只手揽住他的腰,限制了他继续逃脱的可能。
“那是因为我瞒着你的缘故?”明明是限制别人人生自由的罪魁祸首,庭慕偏偏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我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你解释了我就必须原谅你?”余赦撇过头说。
“那怎么办……”庭慕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黏糊糊地说。
余赦觉得肩膀沉甸甸的,好像从和庭慕接触的那一点开始,被逐渐石化,一股酥麻的感觉蔓延至腰后。
忽然他听到庭慕在他耳旁说。
“要不,我把耳朵给你揉揉。”
只见庭慕抬起头来,头顶上冒出两个毛茸茸的圆耳朵来。
注意到他诧异的目光,庭慕还抖了抖其中一只。
余赦只觉得庭慕像戴着一只不符合身份的发箍,又看到祂另外还有两只人类的耳朵,沉默了片刻,再也忍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