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慕见他笑了,以为自己的耳朵真能讨余赦欢心,于是又卖力地动了动另外一只。

祂顺着杆往上爬,伸手搂住余赦的腰,就跟以往喜欢用尾巴缠住他一样。

“还有一件事,你听了一定很高兴。”庭慕说。

“什么?”余赦觉得长着四个耳朵的庭慕顺眼了许多。

“圣翼城的所有人,已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庭慕的声线变得冰冷,说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代价?”余赦反问一句,“什么代价?”

“当然是整个圣翼城一个不留。”庭慕用轻巧的语气说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等我活捉到那个叛徒,就把祂体内的其他两个提炼出来,再把祂们三个塞进方寸之间,让祂们永远待在一起互相折磨。”

庭慕说着,嘴角向上翘起,然而眼中却没有任何真正的喜悦。

“其他三个死得太过简单,对祂们的惩罚,就由那些信奉祂们的叛徒来承受。”

“你要做什么?”余赦一把抓住庭慕的手臂。

“创造一个新的恐惧之国。”庭慕深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暗光,“我可以让你成为新的恐惧之源,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你提前扫清障碍。”

“为我?”余赦不可置信地说。

在他眼中,庭慕的行为就像是从外边捡回一只破烂,把它当做宝贝送给深居在巢穴中的雌兽一般。

但是那只是破烂,并不是真正的宝贝。

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让这个世界变成一片血海,他会因此不得安宁。

“你不能这样做。”余赦说,“你这样是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