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恐慌与心虚让她忘记了这个事情,如今被江归晚已提醒,她意识回笼,颤着嗓音:“我,我记得你。”

但并不记得什么时候同意你这样喊我了。

“桑桑真的记得?”江归晚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惊喜,他松开缠在了容桑身上的手,近乎痴迷地抚摸上了她这张与原来相比堪称丑陋的脸:“我找桑桑很久了,桑桑记得我就好!”

容桑:“……”

这为什么跟刚才掐她的那个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是对待仇人该有的态度吗?

为什么江归晚从离火海里面走了一早,整个人都跟傻了一样?

她试探性地抬手,覆盖住了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你看清楚……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当然记得。”江归晚朝她笑了笑,眯弯了眼,恍惚间还能看出从前那个少年的几分影子。

他将头埋到了容桑颈间,还软着嗓音蹭了蹭:“桑桑是我娘子,我们拜过堂的!只不过因为我多娶了几门妾室桑桑便生气了,离家出走,刚刚掐你是对你的惩罚。”

月光下,曾经是个青涩少年的江归晚侧过头,缱绻地亲了亲容桑脖子上方才由自己亲手掐出来的红痕。

红得异常的唇与女子细嫩皮肤上的掐痕,一时说不上哪个更加蛊惑人心,触碰在一起,便成了这夜色里无法言说的绮丽。

容桑被侧颈上传来的温度一烫,顿时软了半边身子,瘫在了江归晚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