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明白,这个药水所能带来的“好感”,与他所想的并不是同一个,便也逐渐淡忘了这个念头。

可此时此刻,在玉溪牙某个太阳照不太到的房间里,这种念头再次在江归晚心里生根发芽,并有逐渐强烈的趋势。

他看着床上与容姑娘九成像的身影,看向她白瓷似的脖颈,还有她紧闭着的透亮的眼睛,还有这双眼睛带着淡淡嫌恶看向自己的神情。

他承认,他也想看师尊对自己笑一下,就像九宫日上其他的师尊那样。

这是奢望吗?

江归晚抓着瓷瓶,跨开千斤重的步伐,朝容桑走了过去

床上的人仍旧昏迷着,这药水放在往常,只能对修为比自己低的人使用,可师尊现在受伤了。

这种念头勾的他往前走去,拧开了瓷瓶盖,又坐到了床边……

他在干什么?!

江归晚倏地惊醒,手里的瓷瓶一下变得发烫。

他跟个烫手山芋似的急忙拧上瓶口,想将它从窗口丢出去,可纠结半晌,最终他仍是无力地闭上眼睛,将瓷瓶放回了自己怀里。

他刚刚想对自己的师尊干些什么?!

一想到自己刚刚差点被那种不该有的想法支配,江归晚便觉得自己没脸再见师尊了。

沛饶师叔说的对,他真的不配当师尊的徒弟。

容桑仍在床上躺着,阳光只能照在她的身上,她静谧地睡着,浑然不觉刚刚她的徒弟在她的身边纠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