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是聊不下去了。

见它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容桑又接着开口,声音幽远起来,字字敲在温乐游脑门。

“‘恩爱两不疑’需得结发,可若是我们,不是夫妻了呢。连前提都没了,疑不疑的,意义还大吗?”

……

温乐游发誓那是自己头一次在别人眼中看见那般嫌弃的眼神。

虽有些气愤,但也不能否认容桑是的好像是有那么一丝道理。

他回了内屋,老爷爷依旧低着头。

许是不按套路来,桃夭斋也没想过还有和离这种事情,老太太失了判断与思考,还在重复着那句话。

容桑使了使眼色,温乐游点头,坐下劝起了秋瑜然,也不知说了什么鬼话,两三句就哄得人家与他飞速拜了个假堂。

这个家的主心骨还没收到桃夭斋长老们的回复,重担一下子落到了老爷爷手里。

面对着温乐游期待的目光,老爷爷枯败的脸上又多了几丝疲惫。他低下头在老太太耳边轻吟了几句,随后叹出口气,指了指院外那堆刚埋下不久的白骨。

容桑在里面找到了一块桃玉。

桃玉刚到手的瞬间,天边放进来一道光,将它衬得如惊世瑰宝一般。

几根藤蔓自裂缝中蜿蜒而出,干脆利索搭成了一个梯子,而后慢慢平移到了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