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缪崽崽背对着他,独自坐在角落的褥子上,猫尾巴一下拍在左边,一下拍在右边。
她旁边是一碟佘舟野赔罪的奶糕,右边是刚刚他下车摸黑采的野草野花。
缪缪崽崽伸出一只小短后腿,将奶糕推开,把野花踩烂。
小爪爪上染上了野花的花汁和野草的青绿,她皱着小眉头,在佘舟野丢过来的帕子上蹭,小胡须呼呼颤动。
“哼,你错哪儿了。”缪缪崽崽蹭不干净后爪爪,矜娇又傲气地往前一步,舒展身子,慢悠悠抬起后腿,伸到佘舟野手上让他擦。
佘舟野被她逗得好笑又不敢笑。
一本正经地捏着猫脚脚,小小的,嫩嫩的,他隔着帕子捏了一下梅花垫。
佘舟野面无表情:“我错在,不该贪图可爱,用酸葫芦骗你。”
白缪噎了一下,脸红:“......”
她用尾巴打了一下佘舟野摊开的手,以示惩罚:“你下次还敢戏弄我吗?!”
佘舟野垂下眼帘,握住她尾巴尖儿。
缪缪这么可爱,自然是下次还敢,下次直接上猫草,把她撸秃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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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入金陵城,在天女村呆了几日,乍然回到灯火辉煌的金陵城。
花灯像游鱼一样挂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上,从山上看下去入一条条缠斗的游龙。
白缪嗅到空气中飘荡的香料味和炙羊肉味儿,从角落里一跃而起。
她两只后爪爪站在佘舟野膝盖上,垂着短短的前爪爪,隔着马车窗纸眼巴巴望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