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这光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这光芒既像是一种力量的释放,又像是一种束缚的形成。而当我以“封魔印”作为终结后,整个画卷猛地一震,发出如同冰块碎裂的轻鸣。

这声音清脆而又短暂,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随着这声轻鸣,画卷表面的光芒迅速内敛,所有的阴冷气息都被彻底锁死在内,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住了一般。

画轴本身的材质,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它原本只是普通的纸张,但此刻却仿佛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隔绝之力,如同被镀上了一层无形的、坚固的屏障。

我凝视着这变化后的画卷,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和满足感。这血契之阵的完成,意味着我成功地封印了那股邪恶的力量,保护了这片土地和人们的安全。

然而,就在我心中的喜悦还未消散之时,身体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那疼痛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让我无法抵挡。

“噗通!”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彻底脱力,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重重地仰倒在冰凉的泥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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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摔让我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我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那剧痛却如影随形,不断地折磨着我。

就在彻底昏死过去的前一秒,我艰难地摸索出裤兜里的手机。

屏幕裂了,沾满了血污,但触控居然还能用。解锁屏幕,只见上面密密麻麻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信息。

大部分来自两个名字:刘刚。王胜。一个未接来电来自:赵默。

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我首先拨通了王胜的号码。

“嘟……嘟……喂?小力?你个混小子跑哪去了?!打你几十个电话都不接?!你那边怎么那么大的风声?出什么事了?”王胜焦急的声音瞬间从听筒里传出,带着明显的担忧和一丝火气。

“师……师兄……”我一开口,嗓子哑得像破锣,剧烈的咳嗽让话语断断续续,“东……东郊……老槐岭……西坡……古画……厉鬼……破封……我和……‘白狐’……咳……重伤……封印……带回来了……”

我尽量用最简短的词语,将事情的凶险和结果交代清楚,每个字都感觉用尽了力气。

“什么?!厉鬼?!古画?!是刘胖子那孙子搞的那幅?!妈的!老子不是让你别管吗?!你现在怎么样?伤的有多重?‘白狐’呢?”王胜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怒其不争,“你快说位置!我马上……”

“别……别急……还……死不了……”我虚弱地打断他,“厉鬼……被我……封回去了……画……在我手里……但这东西……太凶……我……搞不定……你……得找个……道行高的……彻底封了……或者……直接灭了……”

“好!好!你在原地别动!千万别睡过去!护心镜呢?用了没?坚持住!我马上叫我师兄赶过来!他就在省城!你给我撑住!听见没!”王胜的声音仿佛要冲破电话听筒,急切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我艰难地抬起手,想要回答他,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干涩的呜咽声。我用尽全身力气,让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想要告诉他我还活着,我会坚持住。

然而,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极度透支的身体和精神再也支撑不住,握着手机的手臂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无力地垂落下来。手机从我的手中滑落,屏幕狠狠地摔在脸旁的泥土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耳边是风吹过树梢的低吟,那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凄凉。王胜师兄的焦急呼喝声也越来越模糊,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远去,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最终,我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听到了一些声音,感觉身体被轻轻地搬动。一股温和醇厚的灵力从外部涌入我的身体,那股力量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柔和,试图修复我身体里那些恐怖的创伤。。那股力量非常强大而稳定,与我自身的微薄灵力完全不同层次。它在艰难地驱散着我体内肆虐的阴寒鬼气和污秽气息,同时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八根深植体内、变得异常敏感躁动的镇魂钉。

我拼命地想要睁开双眼,但它们却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样,难以抬起。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正缓缓地引导着我的意识,仿佛是在黑暗的深渊中为我点亮了一丝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