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翰定定地看着他,看着这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学生时代,纵使是在一个高中不同班级,想要跟骆明翰交往的人远胜过骆远鹤,女孩子们大多认为骆远鹤太过安静冷淡,没有必要绝不开口说话,而骆明翰则不同,上课睡觉下课泡吧,球赛场场不落,却也不妨碍他随便写写就考个年纪前几,竞赛集训随便刷一刷就是积分第一,明目张胆地桀骜,意气风发地不驯。
骆明翰看了他这么久,反倒是骆远鹤先发现了不对劲:“最近休息不好?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
骆母迎了出来,踮起脚拥抱骆远鹤:“小白眼狼,就知道画画!现在连你学生都比我重要了!”
骆明翰的眼神动了动,只是简单的「学生」两个字,都足够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骆远鹤俯身回拥她,笑着无奈地说:“好了好了,我错了。”
因为姿势原因,扣着的衬衫袖子往上褪去,露出左手上的手镯——和红绳。父亲也迎了出来,拍了拍骆远鹤的背。一派欢乐圆融中,骆明翰死死地看着他亲弟弟的手腕。
那是一支跟他送给缪存一模一样的手镯,那是一根跟缪存珍视如珍宝、已故去的母亲亲手留给他、过一年便少一根的红绳。
他以为那是缪存命里最宝贵的东西,绝不会送给任何人。
是谁……是谁胆敢张口问他要。
又是谁……竟然值得他亲手为他系上。
「我去店里只是为了清理和保养,没有买东西。」
「啊对了,上个星期就有个男孩子买了这款手镯呢,他手上还戴着一个,所以我们这款是真的很受欢迎的。」
「生日没什么,只不过陪一个小朋友在蒙马特卖画卖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