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刺史徐璆被当地豪强所杀,州郡大乱!”
每一条消息都像重锤敲在刘宏心上。他扫视殿中群臣,大多数人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众卿家,”刘宏声音沙哑,“天下动荡至此,可有良策?”
殿中一片寂静。这时,刘焉出列,将昨日对皇帝的建议又详细陈述一遍。
刘宏微微颔首,正要开口,却见张让上前一步:“陛下,州牧权重,若有不臣之心...”
“张常侍多虑了。”刘焉立刻反驳,“所选州牧皆为宗室或世代忠良,岂会生二心?如刘虞乃东海恭王之后,黄琬乃太尉黄琼之孙,皆可托付重任。”
刘宏抬手制止了争论:“朕意已决。即日起,恢复州牧制度。以刘焉为交州牧,刘虞为幽州牧,黄琬为豫州牧。各授军政全权,务必安定地方,平定叛乱。”
“交州偏远,朝廷鞭长莫及,若能在彼处立足,岂不逍遥自在?”太常刘焉嘴角微扬,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早已厌倦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更不愿卷入十常侍与何进的争斗之中。若能远离洛阳,偏安一隅,做个逍遥自在的封疆大吏,岂不快哉?
然而,就在他准备洛阳前往交州赴任的前夜,侍中董扶悄然来访。
“大人,侍中董扶求见。”
刘焉眉头一皱。董扶是朝中有名的谶纬学家,精通天文历算,与自己并无深交,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请他进来。”刘焉整理衣冠,恢复了庄重的神情。
董扶匆匆入内,神色凝重。他年约五旬,须发斑白,一双眼却炯炯有神。
不等寒暄,他便低声道:“刘公大祸临头而不自知,扶特来相告。”
刘焉心头一震,强自镇定道:“董侍中何出此言?”
董扶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偷听,才凑近道:“刘公欲往交州,实乃下策。扶夜观天象,益州分野有天子气。刘公宗室之胄,德高望重,若往益州,必成大业。”
刘焉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他死死盯着董扶:“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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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扶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此乃扶近日推演所得。“益州分野,天子之气;西南之地,龙兴之所”。刘公若不信,可自观之。”
刘焉接过竹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星象推演和谶语。
其中“益州有天子气”几个字格外醒目。
书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烛火跳动,在两人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