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将最后一勺高汤浇在"；开水白菜"；上，瓷盘里的白菜心缓缓绽放。
屏风后传来轮椅的响动，何大清被警卫推着进来，左腿空荡荡的裤管刺得林天眼眶发酸。
"；爸......"；
何大清颤抖着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发霉的桃酥："；六二年临走前买的，想着回来给你过生日。"；
林天接过桃酥，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亲情羁绊，终极任务'；团圆'；完成。"；
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重组——五岁那年父亲连夜离去时，往他枕边塞了半块桃酥；每年清明总有人往四合院送匿名包裹；深夜窗台上不时出现的劳保鞋......
"；这些年您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林天红着眼眶看向父亲空荡的裤管，"；那晚东厢房......"；
"；是玉梅。"；何大清握紧轮椅扶手，"；她以为我叛变，想用你要挟。"；老人从怀里掏出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张生日贺卡，从1962到1974，每年一封。
窗外飘起细雪，林天把炖好的羊肉汤端到父亲面前。何大清忽然按住他的手："；那个叫秦淮茹的女工，你打算怎么办？"；
林天望向窗外，秦淮茹正在扫院子里的雪。自从许大茂入狱，她再也没来要过饭盒，倒是常帮聋老太太（真正的聋老太太已于上月病逝）缝补衣裳。
"；她今早把粮票塞回我门缝了。"；林天搅动着汤勺，"；还报名了夜校扫盲班。"；
何大清露出欣慰的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林天慌忙起身，却见父亲从咳出的手帕里抖出把钥匙："；这是我留给你的，朝阳门内大街20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