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截断后半句话。
沈青瓷感觉掌心的囚字纹突然长出齿轮尖齿,1935年的铜制齿轮从镜像里浮出实体。
当她看清齿轮内侧篆刻的“青瓷“与“世襄“双生名讳时,北平方向的沈怀安突然化作青铜锁链,将她与齿轮牢牢捆在鎏金色的时空罗盘之上。
霍世襄残魂的手掌终于穿透时空屏障。
当他的指尖触到齿轮瞬间,沈青瓷看见他左手疤痕里渗出与自己同源的银线——那些游丝正在疯狂改写铜制齿轮的铭文,将“永世同囚“的诅咒重铸成“天地同烬“的绝笔。
月光突然变成猩红色。
沈青瓷听见三地时空同时传来瓷器龟裂的脆响,祖宅地基开始渗出带着火药味的江水。
当霍世襄将最后一丝鎏金色魂火注入齿轮时,她突然读懂了他眼底的决绝——那簇燃烧的魂火里,1912年的血书正在倒流成未写的素笺,1937年的硝烟正在凝成未落的雨云,而1943年的月光......
(结尾悬念)
齿轮内部突然传出秦淮河画舫的丝竹声,沈青瓷的银线囚衣开始焚烧时空罗盘的鎏金刻度。
当霍世襄的魂火彻底包裹铜制齿轮时,她看见南京城墙的弹孔正在渗出香港码头的海水,而北平琉璃瓦的碎影里,1937年的血月正将三地时空的影子拖向某个沸腾的临界点——齿轮碎片割裂月光时,沈青瓷嗅到了重庆朝天门硝烟的气味。
霍世襄掌心的鎏金色魂火正沿着齿轮铭文逆向燃烧,将1912年的血书灰烬吹成漫天磷火。
北平方向的沈怀安突然化作青铜锁链,缠住她脚踝的银线囚纹。
“你每救我一次,我就离她更远……“霍世襄的喉骨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南京城墙的弹孔正从他后背渗出香港海水。
沈青瓷突然抓住三地时空的月影——北平琉璃瓦折射的光斑里,三个霍世襄的虚影正被血色丝线缝合成破碎的镜面。
血色旗袍突然爆出金丝楠木燃烧的焦香。
沈青瓷左眼的泪痣裂开时空罅隙,1935年的暴雨裹挟着铜齿轮冲进1943年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