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洪擂再度微微摇头，直截了当的问：“你回答我，为什么郑笠会在两件事中持截然不同的立场，你觉得他改变立场的动机与理由是什么。”

莫焜迟疑片刻，回答：“可能因为……他虽然不支持沈湖南下镇暴，但到底都是少壮派，即便反对沈湖的一些激进行为，但是...但是与沈湖在思想理念上，终究是共同处多于不同处，所以不可能会想置沈湖于死地……舅舅，是这样吗？”

莫焜越说思路越清晰，只是短时间内多次被训斥，语气依旧很不自信。

“不错！”

莫洪擂眼中终于闪过丝赞赏，轻轻抚掌：“就是这个道理，这明显就不是什么利益冲突！无论沈湖是死是活，南下镇暴甚至就地反叛，郑笠的政治前途都与之毫无联系，凭查一道，反而对他有害无益！”

“倒是我们，两次确实都是基于战略上的利益考量做出决断，所以你刚才那番话倒也没有全错，只是过于武断了。”

莫焜依听着怔怔出神，莫洪擂一把拽住他的肩膀，长出口气，语气微有感慨：“小焜，你的成长空间依旧不小……和舅舅好好学，好好看吧！咱们莫家如今也算是起势了，今后有的是用人地方，只要你不犯糊涂，舅舅愿意手把手教你，保你和你父亲一世富贵。”

“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那些酒囊饭袋到底都有些身份，陪我下去一起历练历练，对你有好处！”

说罢，莫洪擂随手摘下一件便服，套在身上，如同一个普通的企业家，迈步下楼。

“舅舅……”

莫焜的瞳孔缓缓聚焦，看着莫洪擂的背影，一时，心情复杂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