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洪擂却是摇头，严肃道：“小焜，你如果这么想，只能说明你的战略思维太差，严重高估了江东的那些卖国贼！”

莫焜不由一怔，心中困惑更甚。

“就拿沈湖遇刺这件事举例吧！”

不等莫焜追问，莫洪擂便主动缓声道：“当初沈湖南下镇暴，明明同作为少壮派，郑笠却极力反对，甚至一度说出了要让沈湖上军事法庭这种话。”

“而我们呢？因为当时需要借这件事打开全国局面，所以我哥哥明明是保守派，却反过来舌战群儒，以我提供的情报为基础，说服了最高首长，让高层默认了沈司令的过激行为，这才有了今天的大好局面。”

说到此处，莫洪擂突然提高音量，话锋一转：“然而在沈湖遇刺后，也就是今日，双方的立场却直接翻转。”

莫洪擂神情严肃，同时眼神中多了一份玩味：“郑笠将军恢复了少壮派的立场，不遗余力支持国家对沈司令进行救援，而我们因为需要这种混乱持续下去，我的哥哥就又成了保守派，以种种理由阻挠救援……所以小焜，你明白了什么？”

“呃……”莫焜听入了神，莫洪擂突然提问，一时小有慌神，张嘴停顿半刻，才是试探回答，“所谓的立场……都是假的，只有利益才是决定局势走向的关键？”

“错，错的离谱！”

莫洪擂脸上浅浅浮现的笑意一僵，明显失望，再度摇头训斥：“如果立场都是假的，那你告诉我，沈司令不顾政治前途也要打响镇暴第一枪算是什么？小焜，你这种主观臆断可要不得，否则迟早会害了你的性命！”

莫焜神情一肃，立刻低下头：“是...舅舅，您教训的是！但我还是不明白，从您话里，我只听出了敌我双方基于利益改变立场的事实，除此之外……”

莫焜稍顿，委婉道：“……我实在不理解还能以什么角度看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