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事关重大,还请将军......"
话音未落,堂内气氛骤变。
郑虎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神。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寒光。他猛地放下手中酒杯,"砰"的一声响在堂内回荡,酒水溅出,在案几上洇开一片暗红。
几乎是同时,郑虎腰间佩刀出鞘,寒光一闪。那是一柄百炼精钢打造的战刀,刀身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波纹。信使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听见"嗤啦"一声,胸前精制的牛皮甲胄已被劈开一道深口。
他低头看去,刀锋竟在皮肉之前堪堪停住,只差分毫!
冷汗瞬间浸透了信使的后背,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刀锋带来的冰冷气息。
"小子,"郑虎持刀指着信使的鼻子,刀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皮肤,语气森然,"看清楚了!这里是云中关,是老子的威武军大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老子做事?"
信使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他这才真正明白,为何郑虎能在边关站稳脚跟。这位将军的凶悍,远超想象。那些关于他在战场上一刀劈死北蛮勇士的传言,想必并非夸大其词。
"再多说一句,"郑虎的声音更冷,如同冰窖中吹出的寒风,"下一刀就不是劈你的甲了!"
柳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缩在郑虎身后,玉手紧紧抓着郑虎的衣袖,再不复方才的妩媚。
堂内的乐声早已停止,连那些舞姬都悄然退去,只剩下信使急促的喘息声在空荡的大堂内回响。
寒光依旧在他鼻尖闪烁,冷汗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
此刻的信使,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