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靴子,确是娴贵妃所制,针法、丝线,乃至那如意云纹,皆与娘娘平日的绣品无异。”
毓瑚心中一紧:
“那我们该如何禀报?”
婉容沉默片刻后,道:
“太后既命我们找出真相,我们便不能有所隐瞒。”
三人起身,将比对结果如实禀报。太后面色微变,皇上抱住脑袋,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呻吟:
“如懿,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如懿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她实在不明白,靴子明明是惢心绣的,怎么会有如此结果:
“太后,皇上,臣妾自知清白。此靴非臣妾所制,是否是三位姑姑看错了?”
太后看向福迦,后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看错:
“启禀太后,这靴子与手帕均系出自一人之手,与娴贵妃平日的针法几乎分毫不差。”
“如懿,你素来聪慧,今日却欲以巧言令色蒙蔽哀家?福迦、毓瑚、婉容三人皆已证实,此靴确是你所制。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太后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此靴绝非臣妾所制,臣妾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好,好,好一个句句属实。如懿,你可知罪?”
如懿跪在地上,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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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无罪,何来知罪?”
太后拍案而起:
“你私制靴子,赠予凌云彻,又以巧言掩饰,这不是罪?你心中若无鬼,怎会如此紧张?”
“太后娘娘,臣妾与凌云彻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点私情。此靴,实乃臣妾命惢心所制,以谢凌侍卫之恩。臣妾绝无私赠之举。”
太后被气得胸口不住起伏,解忧柔声接过话头:
“惢心不在,死无对证,娴贵妃自然可以随意编造。若按娴贵妃所说,这靴子是你命惢心制作,鞋样与纹饰,总归是娴贵妃告知惢心的吧?”
“不错,本宫亲手设计的鞋样,与本宫平日里所绣之物相似,也是正常的。”如懿自认为找到了脱罪的借口,答得飞快。
“那便怪了,娴贵妃是如何得知凌侍卫双足尺寸形状的呢?如此私密之事,竟也能坦诚相告...”解忧伸手掩口,怯生生地望向皇上。
“如懿,你很好啊,很好。”全身发冷的皇上望着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反驳的如懿,“看来,朕当日为保护你,送你进冷宫休养,倒是方便你二人生了私情,还怀上了孽种,是也不是!”
“皇上,此情此景,臣妾百口莫辩,只想说一句,这一切臣妾都没有做过。”
“朕亲耳听到你们在翊坤宫私相授受、言语传情,还有假不成?”皇上说着说着,又是眼前一黑,示意进忠继续主持审讯。
进忠得了命令,扬声道:
“凌云彻觊觎宫妃,其罪当诛。从这靴子来看,娴贵妃对凌云彻,只怕也不算清白。澈枝,你将慎刑司中所言,再原原本本讲上一遍。”
昏昏沉沉的澈枝突然被cue,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婉容姑姑,被对方温柔的目光吓得全身一颤,脱口而出:
“奴婢曾数次见到娘娘与凌侍卫坐在石阶上谈心,肩并肩在宫道上行走...”
“本宫与凌云彻是超越男女之情的情谊,清者自清。澈枝,你内心肮脏,看什么都肮脏。”
“吃里扒外的小蹄子,竟敢信口污蔑娘娘。”容佩怒不可遏地支起身子,给了澈枝一个耳光。进忠忙命人制住容佩,将她按倒在地。
澈枝委屈巴巴地捂着脸闭上了嘴,趴伏在地。进忠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