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益清和秦家明听说贺兰病了,急匆匆进门来瞧,门一打开就见她仿佛林黛玉一样靠坐着,轻飘飘抬眼的神情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看得谢益清当场就是一愣。

秦家明蹦过去拿手去试贺兰的额头,纳闷道:“不是说发烧吗?怎么是凉的?”

贺兰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说话了,勉强才能侧头躲过他手上那股汗味儿。

谢益清随手把秦家明推到一边,说道:“你蹬车回来出了一身汗,能试出什么?”说罢他将手腕皮肤贴在贺兰额头上停顿一会儿,确认道:“应该是退烧了。”

贺兰掀起眼皮瞧他,有气无力地问:“相亲去啦?还喷香水。”

谢益清略显不自在地后退一步,说道:“没有,和周厂长出去应酬了一下,不小心沾到的。”

贺兰闭上眼睛随口说道:“辛苦你啦。”

让他这么一个内向又不善言辞的人出门应酬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是黛斯名义上的中国区董事呢,总要时不时拉出来亮亮相。何况他长得又是这副模样,当代言人绰绰有余,总免不了被人惦记。

哎?对啊,可以让他当海鑫新产品的代言人,又省一笔代言费。

贺兰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再醒来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旁边,袅袅香气引得她肚子发出阵阵轰鸣。秦家明在灯下写作业,蒋梅守着她钩织,阖家美满的气氛令贺兰不知不觉发出幸福的叹息。

“谢益清呢?去哪儿了?”贺兰坐起来喝粥,随口问道。

“去澡堂洗澡去了。”蒋梅说道,“非说澡堂洗的干净,大冷天往外跑。”

正说着谢益清带着一身寒气进门,没戴帽子的后果就是头发被冻得根根直立,仿佛刚被电打过,看得贺兰忍不住乐。

“过来坐,有事跟你说。”贺兰拍一拍身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