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想好了话来诓我,却没想我拿皇帝之事与你说,这么一岔开,你想的全都忘了是吗?”
沈濯太过了解,一字不差地吐出事实。
凤拂音:“………”
我不是,我没…
“凤拂音,别告诉我,你千里奔回来就是为了和他厮混这一晚上,若我今日没来,你是不是就直接连夜回江南,神不知鬼不觉?”沈濯沉冷道。
“…………”
“兄长,方才…你不还说不再过问我与他之间的事,那你…”
那你现在问这个干嘛?
凤拂音怂了怂,没胆将这话说出口。
“好,我不问,我不问。”沈濯转过身摊手,“你既已经想好,那接下来怎么打算。
“大婚?还是什么?”
”若是真的大婚。那母亲必会过问,吏部也会存档户籍,你打算如何编造那人的身世?”
沈濯一连抛出的问题像沉重的砖泥砸在她的心头。
大婚?
这件事,她的确没有想过。
萧璟的身子能拖到何日都不知道,满是变数的未来,根本无法用一段婚姻来维持。
且不说能不能撑到那一日。
若真的大婚,那萧璟死后,她一个人,独守偌大的公主府,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吗?
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若大婚算是彼此之间架起的桥梁,那她宁可不要这凭借,明日与死亡不知哪个会想来,与其婚后恐惧一个人的离开……
倒不如无忧无虑地争得朝夕,她眼下只想与萧璟有一日算一日。
其他的,不想,也不愿再想。
“兄长,大婚之事并不急于一时,我和他…只想争得眼前,不去想以后得事…”
凤拂音如实坦明心中的想法。
沈濯极力克制,前后消化了一下凤拂音的话,整理了一下道:“所以你不打算与他成亲,也没想过与他将来,只想与他现在厮混,对吗?”
“…………”
厮混?
凤拂音艰难了咽了咽,为什么这话听着,她就像那种极其不负责,哄骗人感情的渣女?